而陈娟还十分警惕地盯着兰君,拼命往后挪。

  兰君却是从楼梯上冲下,手里的银针离她不到一米。

  妥妥一副兰君把她推下楼梯,还想用银针扎她的样子!

  阮耀祖目眦欲裂冲过去。

  亲眼见过周大卫如何被银针折磨,他自然不敢小瞧兰君的针灸水平,一把将陈娟抱进怀里,用另一只手去夺银针。

  “阿君,快给她看看。”李佩莲吓得直哆嗦,第一反应就是向儿媳妇求助。

  “滚开!不许你碰阿娟!”阮耀祖像头愤怒的雄狮,朝兰君呲牙,“你个恶毒的女人!在医院弄伤了阿娟的手,现在又把她从楼梯上推下来!

  你是想害死她,一尸两命才满意吧!

  告诉你,再敢动她一下,让你偿命!”

  一个单薄的人影挡在兰君面前,“大哥!你冷静点!肯定不是大嫂推的!”

  兰君没想到,向来没心没肺的阮耀国会第一个冲出来维护她。

  “我的眼没瞎!”阮耀祖将亲弟推开。

  “你心瞎!”反应过来的李佩莲没好气骂道,一巴掌呼在大儿子背上。

  “都给老子住嘴!”阮振邦看着混乱的场面,脸色铁青,狠瞪了兰君一眼,“你让开!”

  又扭头对阮耀祖说:“愣着干嘛,送医院!你把她抱出来,我去推自行车!”

  眨眼间,屋子里少了三人。

  被丈夫怒吼吓一跳的李佩莲这时才终于回过了神,嚎啕大哭,“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啊!竟然生了这么个混账儿子!把个搅家精弄家里,这日子还怎么过啊!”

  兰君也从一系列的突变中回过神,扶着李佩莲坐下,给她按了几个穴位,等她情绪平稳了,才开口:“妈,我没推她。”

  李佩莲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,握着她的手点头,“妈信!肯定那那个搅家精在坏!你是好孩子。”

  兰君心里暖意融融。

  刚才那么混乱的场景,她都产生了瞬间恍惚,以为是自己不小心推的。

  可小叔子和婆婆却无条件信任自己。

  “妈,小弟,对不起,让你们操心了。”

  “傻孩子,这又不是你的错!”李佩莲擦着眼泪,愤恨道,“那个死老头子,满心满眼就是阮家的孙子!明知道陈娟有八十个心眼,还让她住家里!看把家里搅合成什么样了!

  还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逼走你,鹊占鸠巢习惯了!

  我一定要把她赶出去!”

  “你别气。”感动归感动,兰君还是坚持表达自己的想法:“我是真忙不过来才想搬去单位宿舍的。

  而且,我也是真心想和耀祖离婚。”

  李佩莲一把搂住她,泪如雨下,“傻姑娘,这世道对女人多苛刻啊。你这身子,肯定会被人说闲话!

  以后想再找个好的就难了,就算嫁个有孩子的,可后妈哪是好当的!

  我是过来人,见多了这种事,怎么忍心看你受那种罪啊。”

  阮耀国揉着摔疼的屁股,“妈,我听你的,赶紧相亲找个对眼的结婚,生个孩子给大嫂。

  你就别再惦记陈娟肚子里的了,不然以后家里永无宁日。”

  忽然被戳破心思,李佩莲惊呆了。这事她连自家老头子都没说过,傻憨憨小儿子是怎么猜到的?

  阮耀国见自己的话成功卡住亲娘的眼泪,拍拍胸口夸张道:“你再哭下去,家里都得被淹了!”

  “臭小子!”李佩莲又好气又好笑,拉着兰君上了二楼主卧室。

  李佩莲紧紧握着兰君的手,像是下定决心般开口:

  “阿君,我和你妈是多年好友,把你当亲闺女看。你要是觉得在出去住着更舒心,我也不拦着。

  但离婚的事,真不行。

  因为你俩,没领结婚证。”

  兰君瞪大眼睛,不敢置信道:“可,可,妈,你不是说替我俩去领的么?还一直替我们保管着。”

  李佩莲叹气:“当时你身体不好,他又不愿,所以我替你们跑了趟民政部门。可人家说得本人亲自去办才行。

  后来又发生了那么多事,那证,就一直没办。”

  兰君心脏猛地剧烈跳动起来。

  原来,自己,其实,一直,都是,自由之身!

  这个认知让她陡然一轻,身上那层无形的枷锁消失。

  但是,新的疑惑又涌了上来,“那你为什么不同意我们离婚?”

  李佩莲眼泪再一次决堤,“你是个苦命的孩子,为救耀祖伤了身子,我想让他负责,管你一辈子!

  所以死压着不让你们"离婚"。”

  兰君心中感动,却也有些哭笑不得。

  李佩莲哭了一会,满怀愧疚道:“对不起,阿君,我没教好他,让他成了白眼狼,不知恩图报也就算了,还这样对你。

  我也想明白了,他既然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不死心。你也就不必再守着。

  要是能遇上真心待你的,我就把这事说出去,再认你当干女儿,不让人欺负你。

  要是遇不上好的,你继续当我儿媳,让耀祖管你一辈子。”

  “妈!”兰君扑进她的怀里,泪如雨下。

  没想到婆婆是这样全心全意为自己打算的。自己以前竟然还错怪她,真是太不应该了。

  能遇上这样的婆婆,是自己几辈子修来的福气!

  李佩莲痛惜地拍着她的背,后悔无比,“我先前不该打陈娟的主意,她那样多的心眼,就算愿意把孩子给你养,将来事情也不少。

  你以后想要孩子,去外面领一个也好,要耀国媳妇的也行,随你。”

  兰君整颗心像泡进了水中,又酸又涨。

  等她哭够了,李佩莲塞给了一个小布包过来,“这里是三条小黄鱼,你只身在外不容易,别委屈自己。

  以后有空了随时回来,房间给你留着,这里永远都是你家。”

  躺到床上时,兰君的眼睛是肿的,给自己扎了两针,才终于平复激荡的心情。

  可翻来覆去睡不着,直到阮家父子半夜回来,说陈娟和孩子都没事。她才算真正放下心来,闭上眼,沉沉睡去。

  虽然讨厌陈娟,可孩子是无辜的。

  二楼主卧里,李佩莲也一直等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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