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府别院,凉亭水榭里歌舞悠悠,几个婀娜妖娆的女子依在栏杆旁看湖中水鸭嬉闹。

  而亭中,一人揽着个女子的细腰慵懒地卧在长椅上,半眯着眼享受美人喂樱桃。

  “世子爷,奴家不想回怜春阁,奴家留下服侍您可好?”

  “怜春阁多好,不仅热闹,还有如花似玉的姐妹相伴,为何想留在我这冷清之地?”

  “此言差矣。世子爷龙章凤姿,奴家一颗芳心系在您身上呢,旁的再好也比不上世子爷呀。”

  梁锦羡薄唇勾起,淡色的眸子半掀,风流无限。

  “是么,你爱慕本世子?”

  “当然,天底下哪个女子不爱慕世子您?”

  梁锦羡慢条斯理地捏住女子小巧的下巴,语气轻佻又蛊惑:“那你说,本世子和裴荇居,你更爱慕谁?”

  女子只停顿了片刻,就倏地被推下长椅。

  前一刻还温情脉脉的男人,此时眸色清冷,薄唇讥讽。

  “可惜啊,有人跟本世子说过,女人的心思最是复杂多变,信不得。”

  倒在地上的女子脸色大变,匍匐跪地不敢多言。

  梁锦羡兀自道:“这世间薄情之人繁不胜数,可我梁锦羡怎么就不是呢?”

  他拿起酒盏,缓缓饮了一口,又笑起来:“你啊你,待我如此薄情,我却偏偏奈何你不得。”

  另一边,人来人往的街道上,一位蓝衣女子带着婢女从一家布庄出来。

  “小姐要挑花色让奴婢们来就是,何必亲自出门,天气这么热走半步就得出一身汗。”

  “下个月临州表妹们要来家中做客,我思来想去觉得送些绣帕更合适。可姑娘家都挑剔,花色和料子得选时兴的。”

  想到什么,婢女努嘴:“表小姐们也不知会不会跟二小姐三小姐她们一样,因着上次在南山别院的事,她们明里暗里都讥讽小姐呢。”

  姜宝荷抿唇。

  “小姐,”婢女想不通:“您当初为何要帮那位庄姑娘?她家中落难,又成了贱籍,您自降身份帮她做什么?”

  “彩霞,”姜宝荷严肃道:“你也说庄姑娘家中落难才沦为贱籍,可一个月前,她分明还是风光无限的大小姐。”

  “你要记住,这世上没有长久的荣华富贵,显赫高门也有说倒就倒的时候。人在富贵中淡泊心气儿不难,难的是困境中也从容不迫。那位庄姑娘,原本听说是个柔弱胆小的,可经历那样的事居然还能坦然自若,可见心性和品性非一般。”

  “这样的人,才是我姜宝荷该结交之人。”

  彩霞听得不大明白,但清楚她家小姐最是聪慧,她说的话一定对。“小姐,奴婢知道了。”她指着前面说:“那边还有一家布庄,我们去看看。”

  姜宝荷点头。

  然而这时,路边有人正在卸货,许是不小心,麻袋从高处掉下来。

  姜宝荷和婢女吓得大跳,眼看那麻袋就要往姜宝荷身上砸过来,电光石火间,有人推了她一把,生生为她挡住了麻袋。

  姜宝荷惊魂未定,转头一看,就见那人闷哼着踉跄几步。

  “公子?”她上前:“公子可受伤了?”

  沈祎疼得龇牙咧嘴,那麻袋里不知装的什么东西,砸得他半边身子发麻。

  尽管疼,他却笑道:“幸好砸的是我,不然姑娘肯定受不住。”

  姜宝荷愣了愣,忙福身作谢:“多谢公子搭救,若公子不嫌弃,我命人送公子去医馆看看。”

  说完,迟迟未见对方应声。

  姜宝荷狐疑抬眼,发觉这人傻愣愣地看着她。

  “公子?”她面色微赧:“我命人送公子去医馆如何?”

  “啊?......啊,不必不必......”沈祎回过神,赶忙摆手:“不碍事,我身子骨强壮,这点东西砸不伤我。”

  一旁卸货的脚夫敬佩地说:“看这位公子面白清瘦没几两肉,没想到这么厉害,公子真没事?”

  “......没事没事,你忙去吧。”沈祎咬牙。

  姜宝荷没忍住噗呲笑出声来,这一笑若牡丹盛开,令沈祎看得呆了呆。

  “多谢公子!”姜宝荷福身:“若公子往后需要补偿,可去玲珑胭脂铺寻我。”

  说完,她带着婢女转身离去。

  裴府。

  “哎.....疼疼疼.......”沈祎龇牙咧嘴:“你到底行不行啊,不行让薛罡来。”

  薛罡抱臂站在一旁,闲闲看着:“我只会行刑,可不会上药。”

  裴荇居手里拿着个瓷瓶,站在沈祎身后,面无表情地帮他推拿。他左肩青了大块,想来是砸得狠了。

  他道:“若不用力,药酒难以入体,血脉不得通畅,你这肩估计得疼上两个月。”

  沈祎嘶嘶地呼气:“那你轻点啊,我跟你们习武之人不一样,你们皮糙肉厚随便折腾,我哪里经得起?”

  薛罡幸灾乐祸:“你也知道你是个文弱书生,既如此,怎么还逞能?”“非我逞能,当时情况,换做你,岂能忍心看人家姑娘被砸?”

  “哦......”

  薛罡和裴荇居对视了眼,各自了然。

  “原来是英雄救美。”薛罡调侃:“莫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?”

  提起这个,沈祎就有点后悔,当时只顾救人,竟是忘了问那小姐姓甚名谁。

  老实说,她长得真好看,比他以前见过的女子都好看。

  “哎呦!裴荇居你公报私仇?”他鬼喊鬼叫,平日娇贵惯了,受不得半点疼。

  “让吕侍卫来吧,吕侍卫比你们俩温柔。”他说。

  裴荇居乐意至极,当即把药瓶丢给门外的吕侍卫。

  薛罡趁机问:“什么公报私仇?你们难道有秘密瞒着我?”

  沈祎斜了裴荇居一眼:“你问他。”

  裴荇居懒得理会,擦完手兀自坐回桌边处理庶务,近日朝堂上事多,他不得闲。

  薛罡八卦地凑过去继续问沈祎:“兄弟,你俩有何私仇,说来让我高兴高兴。”

  “......难道你没察觉他府上多了点什么?”

  “什么?”

  “你往他桌上看。”

  薛罡看向裴荇居的案桌,茫然。

  “你没发现桌上多了点什么?”

  薛罡再仔细看,发现了,多了一盘奇奇怪怪又可可爱爱还粉粉嫩嫩的糕点。

  他跟沈祎一样,光棍二十载连女人的手都没摸过,根本看不懂其中玄机。

  沈祎啧啧两声:“那是姑娘家送的。”

  他勾勾手让薛罡靠近,交头接耳:“你一直在追查刺客不清楚,裴荇居以前跟个姑娘好过......”

  薛罡听完,不可思议瞪大眼睛。

  见裴荇居八风不动,神态自若地捏起块糕点吃得慢慢悠悠,顿时心中不是滋味起来。

  说好一起打光棍,他居然偷偷找相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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