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次吗?”

  沐千荨说:“你还是努努力吧,不然你师姐和师妹不久后就会轻松超过你了。”

  冯锦霖:“这件事我觉得还是不要着急的好,你们说是不是?”

  沐千荨笑笑。“我不知道你。但是你学不学得到东西,都是你自己的事,要是不能学到。我也没有办法。”

  冯锦霖呵呵一笑:“你这话说的……”霖霖完成了沐千荨交给她的步骤,惊喜地看着自己的双手:“我真想不到,有一天自己的手也能做到别人做不到的事情,师父,您真是太厉害了!”

  沐千荨说:“这没什么。对了,我忘了告诉你,针灸虽然只是一时的,但你若是长期保持给桃桃做的话,她是有可能改善体质的。”

  听完这句话,桃桃眼睛都放光了。“真的吗?”

  霖霖将他的身体扳过来,让她直视自己。“当然会是真的。你说这话,难道是不相信我会学出成果吗?”

  桃桃说:“当然不是。”

  冯锦霖看她们“相亲相爱”的,心里开始不平衡了:“哎我说,你们两个至于这么开心吗,这还只是一开始,要是以后,你们不得乐翻天啊?”

  霖霖朝他吐舌:“就是又怎么样,你管得着吗?”

  这时候,挡门的帘子被掀开了,进来的是刘书欣。“二嫂,”她一边往里进,一边问沐千荨:“你们在干什么呢?”

  沐千荨:“没什么。只是教他们一些基础的知识而已,我从前给你讲过,你应该也知道的。”

  刘书欣歪着头。沐千荨教自己知识这件事,好像在很久之前了,之后有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,但是总体来说,都忘记了。真是惭愧。“之前也讲过,是的。但我好像还没有开始实践吧?”

  她挠挠头。本来是想让二嫂快点听二哥的话回去的,但现在看来,她好像让这个话题的时间延长了。“你看吧,不止我一个人不记得,你的小妹妹也处于一知半解的状态。”

  冯锦霖得意地抱臂。沐千荨知道这家伙的德行,也不跟他计较。反正他也只是会有一些无关紧要的嘲讽。而刘书欣却有点紧张了。“二嫂,我是不是落下你叫我的东西了?我觉得我也可以开始加入学习了,起码不用只是帮你打下手了。”

  沐千荨说:“我之前不是说过吗?你只帮我打下手,也算是一种学习和历练了,我们不用那么着急。你也不用相信某些人的话。”

  指的是冯锦霖。冯锦霖一点也不觉得是在点自己,反而伸了个懒腰。刘书欣逐渐相信了,不过还是不肯走,和霖霖和桃桃两个侍女大眼瞪小眼。沐千荨开始收拾东西。“今天教的已经够多了。今天晚上我们都早点回去睡觉,不然没有精神学习。”

  这句话,算是照顾了刘书欣。沐千荨怎么能不知道,她来找自己,是出于刘书珩的关系呢?烛火一个个熄灭,刘书欣也没有回神。她低头捉着自己的手指,慢慢走在小路的边缘,辫子也跟着其人一垂一垂地,失神把玩。“真不知道,你这个年纪的小丫头在想什么。”

  沐千荨托着肚子,快步追上去。大家都已经各回各家了,她们是一家的,现在这条通往留宿处的狭窄的小路上,也只剩下她们两个人了。“嗯?你在想什么呢?”

  刘书欣才回过神来一样,呵呵否认道:“没,没什么,我只是……”可沐千荨却在她眼里看到了和话语相反的意思,她将她的刘海拨到一边,“说吧。不管是什么,我都会理解的。”

  刘书欣纠结地说:“我哥哥、他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,我不敢惹他,所以偷偷溜出来叫你回去。但是请原谅我,我绝对没有那个意思。我刚才不是故意打断你,阻止你的。”

  沐千荨点头:“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。我要谢谢你,书欣。”

  这也正常。刘书珩以前没怎么发过脾气。正好,她倒要看看,发怒的刘书珩是什么样。这下轮到刘书欣一脸懵懂了。“什么?二嫂要谢我什么?”

  “多谢你提前告诉我你二哥要生气了,不然平常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洞察他的心呢,你说呢?”

  刘书欣说:“能帮上二嫂的忙,当然是我的荣幸……”她傻傻地笑着,眼睛眯眯地。她甚至都没想过,哥哥知道了会不会怪她。沐千荨默默扶额。要是刘书珩本人知道自己的妹妹这么“出卖”自己,那还真不知该怎么圆回来。不知道自己回去的时候,对方还生不生气。这人以前最大的优点就是喜怒不形于色,现在可好,恨不得什么情绪都摆在沐千荨面前看。回到营帐附近,沐千荨发现这周围的一切都静悄悄的,好像人已经睡着了。她走到门口,也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听见。她刚想要走,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一声物品被打碎的声音,紧接着,就有人喘起气来,沐千荨害怕出事,就赶快进去了。可千万不要出什么事啊。沐千荨皱着眉头想。她刚一进去,就听到人重重喘息的声音。“别过来。”

  沐千荨闻言,不动了。可她还是很好奇,刘书珩究竟在搞些什么,怎么这么神秘,连一盏灯都不开。到底是想干什么?沐千荨没听他的,打开了手上的灯。随着火光的燃起,沐千荨看到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。“不是都说了让你不要过来吗?”

  刘书珩睁开眼睛,他的目光让沐千荨想起了还未驯化过的,饺子的眼神。没错,野兽一般的眼神,鲜红的,犹如沾着鲜血的。沐千荨不可置信地望着对方,因为过度惊吓和突如其来地扑倒,她也开始急促呼吸。她不知道刘书珩有没有因为这样担心自己。但貌似,现在最值得关心的,是刘书珩的健康。沐千荨发觉他的手很凉,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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